Robotaxi的春天还有多远？
2月23日，在北京亦庄百度Apollo Park，百度自动驾驶业务部总经理陈卓说：“我坚信自动驾驶的春天已经来了。”
自2015年底进入百度自动驾驶的部门，至今已有9年的时间，他经历过自动驾驶的狂欢，身边新创智驾公司环伺，融资故事此起彼伏；他也经历过自动驾驶的低潮期，看不到商业化的时间表。
记者问：“你真的坚信自动驾驶终有一天会实现吗？”
“是的，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坚信。”
四天后的2月27日，萝卜快跑全无人自动驾驶车辆驶过武汉杨泗港长江大桥和武汉白沙洲大桥，百度成为全国首家提供全无人跨江出行服务的企业。
而武汉也成为全国首个实现智能网联汽车横跨长江贯通运营的城市，“从常态化运行的自动驾驶出行服务车辆数量、订单量，以及开放道路里程、面积等核心数据来看，武汉已成为全球最大的自动驾驶运营服务区。”国家智能网联汽车(武汉)测试示范区相关负责人介绍。
武汉与百度实现了双向奔赴。
01.
自动驾驶从平面走向立体
Robotaxi跨过长江，为什么被称为中国自动驾驶发展史上历史性的一幕？
陈卓解释说：
首先，跨江让武汉整个江北和江南的通行成为可能，解锁了自动驾驶的立体应用场景，完成了从“示范区”向“示范城”的突破。
此前萝卜快跑一直在江北深耕，但其实整个武汉的交通非常复杂，虽然大体相似，但江南和江北从场景的角度来说是不一样的。
长江大桥是一个快速路，其速度相对于普通的城市道路更快。这对于车辆的反应，包括感知、决策算法的灵敏度和准确性都有更高的要求。
而驶过长江，这需要萝卜快跑找出江南江北的差异，提前做好准备应对道路上可能会出现的不可控或超出预期的因素，提前预演，这是跨过长江对萝卜快跑整体技术的要求。
其次，对于武汉人来说，跨江是日常生活中特别重要的事情。武汉城市地形复杂，河流湖泊纵横，水陆交通网络和1400万人带来的交通流量，共同构建起一个立体、复杂的交通场景。
跨江之后，无人车把武汉的江北和江南区域连成片，串联起“车谷”、“光谷”两大经济区，这两个地方有百万级的上班族，家和公司位于长江两岸的情况非常常见。
“现在自动驾驶已经不是以前的状态了，当我们加上高速、快速路，包括杨泗港双层的大桥，它变成了立体化的道路结构，对于自动驾驶技术的挑战在于它需要去适应立体化的高速反应，这是必须需要去攻克的目标。”陈卓表示。
这场双向奔赴，既验证了萝卜快跑的无人驾驶技术正日益成熟，也是武汉市在无人驾驶治理模式上的一次突破。
2023年12月29日，武汉市开放了包括天兴洲长江大桥、杨泗港长江大桥、白沙洲长江大桥等三座长江大桥共计1533.252公里的智能网联汽车开放测试道路道路，并将蔡甸区和黄陂区的核心区域以及武昌区和洪山区的部分区域纳入测试范围，东湖高新区、汉阳区、硚口区、黄陂区、东西湖区、青山区、江夏区等7个区测试道路再次扩容。
至此，除新洲区、东湖风景区外，武汉其余各区（行政区和功能区）均开放了智能网联汽车测试道路，并互联互通。
武汉智能网联汽车测试道路评审专家华中师范大学吴建斌教授介绍，这批次测试道路很好地连接起武汉三镇以往已开放的测试道路网，同时又有新的扩展，形成武汉整个城市的智能网联汽车测试道路的大串联。这既有利于智能网联车辆大规模商业化运营，也惠及更多市民，更多地方可以坐上自动驾驶汽车。
“武汉智能网联汽车开放测试道路和示范应用综合能力已在全国前列”，国家智能网联汽车（武汉）测试示范区相关负责人表示，这次大规模成批次的完成道路踏勘和风险评估，表明目前整个运营体系已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快速地支撑企业规模化落地测试和运营。
2月28日，百度发布2023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财报：截至2024年1月2日，百度萝卜快跑在开放道路提供的累计单量超过500万；四季度内，萝卜快跑服务单数同比增长49%至83.9万单，在武汉地区全无人驾驶订单比例达到45%。
在这场双向奔赴中，百度成为全球规模最大和运营范围最广的自动驾驶公司，武汉也成为全球开放自动驾驶运营面积最大的城市。
截至2023年底，武汉全市累计开放测试道路里程突破3378.73公里(单向里程)，覆盖武汉12个行政区，辐射面积约3000平方公里，触达人口超770万，开放里程和开放区域数量不仅保持全国第一，也远远超过Waymo在美国1183平方公里的运营面积(旧金山约600平方公里、凤凰城583平方公里)。
武汉与百度的相互成就，实现了一场AI+汽车的跨界双赢。
02.
罕见的武汉速度
武汉何以在短时间内跻身世界运营规模最大的自动驾驶之城？这背后与武汉市建设“双智”试点城市的积极推动有关。
2019年武汉经开区的国家智能网联汽车（武汉）测试示范区揭牌，这是我国中部首个国家级智能网联汽车测试示范区。
2021年5月，武汉市入围住建部、工信部共同确定首批全国6个“双智”试点（智慧城市、智能网联汽车）城市之后，武汉开始以国家智能网联汽车（武汉）测试示范区为依托，打造车、路融合发展的“双智”产业生态。
武汉在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培育壮大新质生产力——“光芯屏端网”、汽车制造与服务、大健康三大产业达到万亿规模。
作为“AI+汽车“载体的智能网联汽车，串联起“光芯屏端网”与汽车制造与服务。
自动驾驶将当下前沿的AI大模型技术与传统汽车行业进行紧密结合，已被称为新质生产力的代名词，以车为媒，自动驾驶串联起了武汉光谷和车谷两大产业创新高地。
在武汉光谷建立35年以来，成长出的光通信、芯片、显示屏、软件、算法、北斗导航产业蓬勃发展；在车谷，汽车电动化、网联化、智能化、共享化加速发展，继2022年亿咖通科技上市之后，武汉经开区又一企业路特斯科技今年2月也成功冲击美国纳斯达克。
“智能网联汽车产业”让长江北岸的“车谷”和长江南岸的“光谷”发生了化学反应，擦出了新的经济火花。
此次萝卜快跑无人驾驶的跨江通行，不仅“物理”串联起了光谷和车谷两大产业创新高地，自动驾驶也将带动“双谷”芯片、操作系统、物联网、城市基建、检测认证等相关产业发展。
萝卜快跑与武汉产业升级实现了同频共振。
萝卜快跑2022年5月才在武汉提供自动驾驶出行服务，远远落后于长沙和北京，但在2023年5月，萝卜快跑正式落地武汉经开区后不到三个月，2023年8月武汉市正式启动国内首个全无人自动驾驶商业化运营，不再要求Robotaxi之内配备安全员，四个月后，武汉在当年12月放开跨区通行、全无人驾驶夜间运营。
与此同时，百度全面推进无人驾驶在车队数量、运营路网及运营时段的拓展布局，联手武汉创造了无人驾驶的“武汉速度”。
▲武汉市智能网联汽车开放测试道路示意图
截至2023年底，武汉示范区拥有常态化运行自动驾驶车辆(含自动驾驶出租车和无人巴士)近491辆，其中九成以上车辆在武汉经开区和东西湖区运行，全年自动驾驶出行服务订单73.2万单，服务90万人次。
而在这491辆自动驾驶车辆中，有超过300辆来自百度Apollo，服务订单自然大半以上也来自百度。
2024年2月20日，湖北省委常委、武汉市委书记郭元强到武汉经开区走访调研百度萝卜快跑等重点企业和项目时强调，“以汽车产业为主导，大力推进科技创新，深入推进新型工业化，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打造产城融合的现代化车谷。”
“武汉智能网联汽车产业+百度自动驾驶技术”已成为产城融合的成功案例，萝卜快跑正以武汉为核心，辐射带动华中区域的自动驾驶、智能网联产业发展。
2023年中国汽车产业首次突破产销3000万辆，自主品牌市占率创新高，并成为最大的汽车出口国。
在这场改变全球汽车产业格局的浪潮中，从北上广深到武汉、重庆、长沙、南京再到无锡、苏州、沧州、衡阳、德清、阳泉，都参与到了这场竞赛中。
而武汉是那座率先吹响冲锋号的城市。
随着开放测试路网的扩充和自动驾驶车辆的增加，5G通信、人工智能、高端芯片、北斗定位等产业加快集聚，武汉已抢占了“下一代”汽车产业制高点。
目前，武汉经开区已集聚东风悦享、亿咖通、芯擎科技、东软睿驰、华砺智行等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链核心企业100多家，建立了院士工作站、联合创新实验室和国家级智能交通技术创新中心，联合195家企业组成“智能汽车与智慧城市协同发展联盟”，“研发＋测试＋应用”的智能网联汽车产业生态闭环逐步形成。
而武汉在政策上的突破，则给了百度施展抱负的空间。
03.
武汉＋百度模式有望在全国复制
随着萝卜快跑从江北跨过长江走向江南，自动驾驶首次成为“城市级应用”给了百度拓展无人驾驶服务场景的契机。
陈卓透露，百度阿波罗未来将会推出文旅线的服务，在著名的武汉东湖风景区，萝卜快跑将会推出相应的文旅线路，坐着无人车赏樱花、逛大武汉将不再遥远。
“关于下一步的城市计划，我们的计划是这样，先聚焦武汉，真正让武汉成为一个样板，真正把商业模式打出来。”
“之后的计划是把武汉的这种模式快速的复制到其他城市，至于未来会有多少个城市，这个已在我们的计划和规划当中。”
全无人自动驾驶的商业化正来到临界点，但突破这一临界点，业内的共识是，不仅仅依赖于技术上的进步，也依赖于政策上的突破和城市管理者采取更开放的治理模式。
而“武汉智能网联汽车产业+百度自动驾驶技术”或者说“武汉＋百度”模式的核心即在于此。
彼些信任，产城融合，共建生态。
陈卓说：“目前整个自动驾驶已经摆脱了过去做Demo、做接待的方式，真正到了拼刺刀商业化前夜的状态。技术是一个基础，如果技术保证不了，我们没办法把武汉的江北区域基本全部覆盖，我们当前每天几千单无人驾驶的订单都是面向真实老百姓的出行需求，这个区域里面又是整个江北区域大概几百平方公里几百万人口，我们单程里程有接近一百公里的状态，这代表了我们在技术上的自信和领先。”
“现在，从规模上来说，我们在国内甚至在全球都是最大的。”
陈卓表示：“随着企业技术和产品的稳固，我们希望政策不断开放，未来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
“目前衡量一家企业技术是否领先，规模是不是够大，唯一的标准就是用户和市场，你能不能做到商业化的闭环。”
截止目前，百度Apollo自动驾驶测试总里程超过9000万公里。百度已获得自动驾驶测试牌照超1500张，百度自动驾驶专利族超5000项，其中高级别自动驾驶专利族数全球第一（相同专利在不同国家的申请属于同一专利族）。
萝卜快跑目前是开放城市最多的自动驾驶出行服务商，已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重庆、长沙、阳泉等城市全面开放，面向公众常态化试运营；全无人自动驾驶车队已驶入北京、深圳、武汉、重庆、上海（测试）五城，是首家在全国多个城市开展全无人自动驾驶运营和测试的企业，基本上已经可以做到无门槛打车。
百度CEO李彦宏在百度2023财报会上表示，“2024年萝卜快跑将继续降低运营成本，推动单车经营盈亏平衡，再寻求扩大到其它城市。”
自动驾驶走出寒冬正迎来春天吗？
因为相信才能看见，武汉与百度的相互成就给2024年的自动驾驶带来了希望。